第38章
,马邦德虽然说是被老八按在了桌子上了,但是却并不是不能够继续说话了。 只见他财迷心窍,然后痴缠的说了一句: “还是聊dollar吧!”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黄四郎,然后如若无人的说道: “dollar到手之后,按照惯例,三七分账!” 黄四郎心里面有些不虞。 自古以来想要在鹅城发财的县长都是和他黄四郎二八分成,县长二,他八,三七分成,怕不是活在梦里! 只不过这一次还没有轮到黄四郎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张牧之抢先一步向着黄四郎发难。 只见到张牧之拍了一下桌子,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我说你这个家伙也太不仗义了吧!黄老爷费心费力给我们帮忙,你最后就分给黄老爷三成?! 最起码也得对半分吧!” 张牧之的话看起来完全都是为了黄四郎着想,但是实际上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绝对不会这么想。 要知道马邦德的意思可不是张牧之说的那个样子,马邦德还是那个只能够分到三成的人。 黄四郎原本以为自己至少也能拿到八成,但是就这么一看很明显张牧之对于现在情况并不认同。 马邦德在一边着急忙慌的想要和黄四郎解释一下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可并不打算和张牧之一起对付黄四郎,那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去找死。 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马邦德一样也是想要赚更多的钱! 哪怕是虎口拔牙,马邦德一样也是在所不惜。 黄四郎看了看张牧之,紧接着又看了看马邦德,然后主动的制止了马邦德那言不由衷的解释。 他双手虚按在桌子上面,然后伸出来了一根手指: “师爷,我们听县长的,对半分!” 黄四郎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只要这四个人就能够从黄四郎的脸上看出来他现在并不高兴,并且十分的不高兴。 只不过现在的马邦德却是笑颜如花,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马邦德笑着点了点头: “哎,好,听黄老爷的。” 黄四郎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下来,他打了一个响指平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绪。 “如果真的有胆子剿匪,那么两大家族的那点dollar就值一根毛。” 张牧之欣然: “一根毛!” 只有马邦德心疼的无法呼吸,向着桌子底下哀嚎: “那那里是一根毛啊!” 不过现在黄黄四郎和张牧之已经达成了协定,现在他在怎么心疼也无济于事啊。 至于黄四郎,他现在已经打算图穷匕见了。 他用手直接指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 “胆子你是有的,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相信你有剿匪剿掉张麻子的能力呢?” 张牧之不急不忙地紧接着盘腿坐下,然后看着黄四郎指了指老八: “我儿子,什么水平你刚刚看见了,可以说十个八个武智冲加起来都不会是我儿子的对手,生撕虎豹一样不在话下。 黄老爷可以安心了吧?” 黄四郎打量了一下老八,老八刚刚的动手确实是很惊艳,哪怕用的仅仅是一根骨头一样也达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程度。 只不过黄四郎比他面前的张牧之更能够认清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社会,他从自己的后腰处掏出来了一把美式的短柄的手枪。 “县长公子的水平自然是有目共睹,只不过现在个人的勇武早就已经说不上话啦,真正说话管用的,还是这个东西。” 黄四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故意的用手拍了拍桌子上面的枪。 虽然说黄四郎现在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笑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把黄四郎不放在眼里了。 其中的马邦德更是吓得就连自己现在的椅子都做不稳,恨不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只不过张牧之面对着这样子的情况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十分淡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四郎。 “黄老爷,我有个问题,张麻子竟然能劫了你的货,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够来到你的家里面呢?” 黄四郎笑了笑,他对于自己的安全十分的看重,他侧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淡然处之地说道: “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 张牧之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的他一样也是十分的兴奋,他一样也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能够确定来到你这碉楼的就只有我和我的儿子还有师爷,我们三个人呢?” 张牧之说完之后就用自己藏在舌头底下的十分短的哨子吹出了类似于鸟叫一样的声音。 就躲在黄四郎的碉楼上面的兄弟几个在听到了这样子的声音之后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说是让我们撤。” 老三看着周围的弟兄们,最后把张牧之的意思说了出来。 “撤不撤?” 其他的兄弟几个有些摸不清楚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所以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老三,老三一直都是他们之中除去了老大以外最有主见的那个。 “撤。” 老三最后还是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虽然说现在的情况让他们离开会让张牧之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他们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威慑,他们终归是不可能直接的在这里就杀死黄四郎的。 就在所有的兄弟们都离开之后,老三拿起自己嘴巴里面的哨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模仿着鸡叫回应了自己的老大张牧之。 与此同时,碉堡里面的黄四郎的脸色终于是变了,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一座易守难攻的碉楼。 如果碉楼没有办法带给他安全的话,那么实际上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危险的困境之中不断的徘徊。 “听见了吗?” 张牧之终于图穷匕见,真正的彰显出来了自己作为方圆数百里之内最大的马匪头子的气势。 “听见了。” 黄四郎依旧还能够让自己变得从容不迫,最起码表面上他并不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担心。 张牧之嘴角上扬,笑了笑,紧接着继续了自己的话语。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也能让他去死。” 一边的马邦德十分的震惊,现在唯一没有办法确定现在的局势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了。 下一刻遮住了桌子的窗帘上再一次染上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