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无心

“小白那里，还是没有临涣的下落？”
  九尾狐摇摇头：“那宫里的晏晏，分明就是她找身边的宫女施法变成的，我也不好揭穿它，怕事情败露暴露了自己就不好了，那欧阳若空也没脑子，竟也没有怀疑。
  饮祭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卑劣的笑：“她那颗心还在我这里，不怕她不回来。”
  “可……”九尾狐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那晏晏没了心，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呢？”
  “临涣可舍不得她死。”说着饮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九尾狐，两个人心照不宣。
  “那属下先告退了。”
  说着九尾狐便挥了挥衣袖，回到王城的寝宫里。梳妆打扮，等待人王的到来。
  九尾狐一走，饮祭便觉得清净万分，那个老妖精在的时候，身上刺鼻的香味，和喋喋不休的嘴巴，实在惹人厌烦，若不是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饮祭早把她掐死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子走向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嘉月，扯了扯嘴角：“怎么，跪了这么久，还没跪够？”
  “主上，我……”嘉月低下头，不敢起身。
  “起来吧。”饮祭伸出手，抓住嘉月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她：“你可不能跪坏了。”
  嘉月不敢相信地看着饮祭，他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是原谅自己了吗，一时间受宠若惊的嘉月喜极而泣，忙不迭地开口：“谢谢主上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饮祭微笑着看着嘉月，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忽然眼神变得凌厉，开口道：“没了你，我以后，折磨谁去呀？”
  嘉月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用满是沧桑的语气开口：“能为主上效力，是我的福气。”
  “知道就好。”饮祭目光邪魅地扫过嘉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把脸凑在她耳边开口道：“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竟没发现，你也是个美人胚子。”
  “主上主上说笑了。”嘉月被饮祭这一番戏弄，一时间像个木头桩子似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临涣说，你动情了？”饮祭毫无放弃的架势，反而越离嘉月越近，干脆张嘴摇了摇嘉月的耳垂，粗粗地喘着气。
  嘉月脸红耳赤地站在原地，被饮祭这一番戏弄之后终是忍不住了，她伸手推开饮祭，把脸别过去道：“主上，您自重。”
  “自重？”饮祭被嘉月这两个字逗乐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这都不肯牺牲？”
  说着，饮祭毫不犹豫地扒下嘉月的衣服，将她扯进屋子，一把丢在床上，然后解开自己的衣衫，狠狠扑在嘉月身上，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潇洒。
  从头至尾，嘉月都含着泪，死死咬着嘴角，不挣扎不说话，她知道此生都无法逃过饮祭的折磨了，他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并且乐得其所。
  可又能怎样呢，她前半生的存在，是为了哥哥能统领三界，这后半生，怕是就当个饮祭玩乐的工具，他怎样开心，便怎样吧。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饮祭已经不在，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床上，低头看去，浑身的伤痕和牙印，嘉月苦笑着，这样也好，他恨着自己，总比忘了自己要强，至少在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是她现在还想不了那么多，现在她的脑海里全是那日晏晏只身挡在临涣身前，生生被饮祭掏去了心脏的场景。
  晏晏曾经救过她，自己不能这么没情没义，想帮晏晏拿回心脏，却无从下手。
  饮祭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她了，要如何知道他把晏晏的心脏藏在哪里？
  一面惆怅着一面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刚走到山洞门口，便看见无数小妖怪藏匿于石头之间，见她一出来，马上冲出来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各种吃的，喝的，玩的。眼神充满讨好。
  “嘉月姐，这是山下果园新结的果子，可好吃了，你尝尝。”
  “嘉月姐，这是我之前从王城偷来的夜明珠，上等的佳品，孝敬给你。”
  “嘉月姐……”
  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是为了把手里的东西孝敬给嘉月，不是前几日还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吗，怎么这几日又开始献殷勤了？
  嘉月正满肚子怀疑准备开口，便听见一只小妖开了口：“您别客气，等您成了这万妖山的女主人，可别忘了我们这下小妖啊。”
  “女主人？”
  嘉月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饮祭忽然驾到，他迈步走到嘉月身边，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哈哈地笑着：“你们以后，可要好生伺候你们的女主人呐！”
  “主上…这……”
  “哎…别叫我主上，要叫夫君。”饮祭佯装生气的模样，掐了掐嘉月的脸蛋，肆虐地笑了起来。
  “还不快给你们的女主人表示表示！”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毛头妖怪，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然后煽动着大家都来给嘉月磕头。
  “祝贺大王抱得美人归，祝大王和王后百年好合！祝万妖山繁荣昌盛！”真不知道这些大字也不识一个的妖怪，是怎么学到这么多文绉绉的词语的，嘉月尴尬地被饮祭搂着，只能附和着笑笑。
  “今儿大家可以肆无忌惮地吃喝玩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饮祭大手一挥，便惹得所有小妖怪兴高采烈，一个个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种类似大赦的日子，几百年都没有一回啊。
  每当饮祭这样说，就说明他们可以随意滥砍滥杀，去王城，去月白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能填报肚子，很多小妖每到这个时候便会疯狂的外出砍杀，为自己积攒好几年的粮食，毕竟这样的好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
  “谢大王！”大家洗刷刷地又磕了几个响头，便在饮祭的驱赶下一哄而散了。
  “主上…我……”嘉月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何如开口，她结结巴巴地刚想说些什么，便又被饮祭打断了。
  “我的好嘉月，我呢，要把你捧得高高的。”饮祭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块沙块放在掌心，然后慢慢往上举着，忽然，“噗通”一声，手一滑，掌心的沙块便掉在了地上，瞬间被摔成七八烂：“你可别像这沙块一样，摔得这么惨哦。”
  说着，饮祭拍了拍手中残留的沙土，面色恢复冷寂，抬步准备离开，却被在背后的嘉月叫住。
  “这样折磨我，你真的会很开心吗？”嘉月声音颤抖的厉害，仍旧是带着些许希望的。
  “这样就算折磨了？我还没用力呢。”饮祭没有回头，手背在身后，斜着眼看着身旁地石头说着。
  “那你便继续吧。”嘉月从未怕过。只要能留在饮祭身边，这点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城中——
  九尾狐在自家寝宫里来回踱步，桌子上坐着翘着二郎腿的小白，她看着九尾狐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的实在烦人，便开口：“你能不能清净点，走的我眼都昏了。”
  “你能不能操点心呐。”九尾狐插着腰站在小白的面前：“大王居然要娶那个叛徒当妖后，我怎么能不着急啊，好好的万妖山就这样被断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了！”
  九尾狐说的慷慨激昂，小白仍旧淡定自若，她抓了串葡萄喂在自己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哎呀，在这里激动神马呀，咱们大王会那样做，拉肯顶是有他制剂的想法嘛。”
  “能不能好好说话！”九尾狐一把扯走小白嘴里那串葡萄，本来就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结果现在这只猫一点也不紧张，弄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你激动什么呀，咱们大王会那样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啊。”小白吞了吞口水，又重复了一遍。
  “哎哎哎。”九尾狐扔掉手里的葡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自信满满地问小白道：“你说，我哪儿不如那个嘉月了，老娘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大王怎么就看不见呢。
  此话一出，小白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你这….”
  “怎么，我说的不对啊。”九尾狐走到梳妆镜面前，扭了扭自己曼妙的身子：“哼，这世上很难再找比我还美的女人了。”
  “你再怎么美，也架不住人家年轻啊。”小白一不小心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瞬间被九尾狐揪着耳朵从桌子上扯下来，痛得她嗷嗷直叫唤。
  “你说什么啊。”九尾狐眯着眼睛，实在看上去凶神恶煞。
  “我说，你比她成熟，比她有女人味嘛。”小白连忙改口，这才保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还差不多。”九尾狐拍了拍，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忽然看见门口飘过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分外的熟悉，给了她隐隐的不安。
  “喂喂！你干嘛去啊！”小白还没反应过来，九尾狐便一个健步冲了出去，跟在着那个影子跑去。
  索性那个人影本也没打算躲着谁，待九尾狐拦在她面前时，才真正看见了那张她如何也不想看见的人。